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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第二章

大雪下的冬境之城生机盎然。微微刺破遥远天空的晨光,降临在大德都郊外的松树林上。从郊外冉冉升腾的雾气,缠绕上早晨的暖光,显得格外温馨。

林间传来的悠悠鸟鸣,在桥下穿行于皑皑白雪的潺潺溪流,从针叶上掉落的酥松积雪,让人忍不住张开双臂拥抱这静谧美好的世界。

正对我们三人的是大德都的南大门。将近50米的黑色高墙,将其内部欢闹的世界与外界隔绝。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的高墙墙壁上覆盖着一些冰层,可能常年附着的原因,一些冰块已经渗透到这黑色铁墙的内部了。

总之,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,第一次来的人,怕是会误认为这里是军营或是监狱吧。

我们走到高墙下面,那里有一个高宽各约3米的圆拱门。

“你好,我们是来自铁石城墙堡的学生!”冉德敲击着拱门。

拱门的门壁上拉出一小块地方,从里面浮现出一双充满憔悴的眼睛。

“噫!好可怕!”莉莉希反射式的往后退了几步,然后双手抱住了我的胳膊。

“哎呀!不好意思!嘿嘿!”

前辈吐了吐舌头,把一只手挠了挠到后脑勺。

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!虽然很可爱就是了。

接着,我们听到门内部有移动和转动零件的声音。一位中年男子打开了大门,一双憔悴的眼睛下面是满脸的胡渣。

“那么就快进来吧。”低沉而粗糙的声音欢迎我们进城。

在昏暗闷热的铁墙内部受到安全检查和相关证件的核查,我终于可以离开了。

走上一段黑漆漆的走廊,先是白晃晃的明亮代替了入口处的景象。但过一会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欢声笑语,如同圣诞节一样的欢乐景象。

弗朗恩士最能吸引人的一点就是,不论你走到国家的哪里,不论你走到任何一座城市,整洁和干净永远是这个国家的名片。

“好漂亮啊!嘿!呐!呐!这家店的东西好精致!”莉莉希已经物色到一家店,现在正在店门口手舞足蹈。

“前辈,我们来这里可是.....”

“冉德!快来看啊!嗯,好想要啊。”

“前辈,别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啊。”

“还有!这个杯子我也要。”

“居然购物了!”

“真是的,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的啊,前辈。”

“咦?啊咧?卢克斯跑哪了?”

“不知道呢,麻烦给我一个袋子,谢谢!”

“这个家伙,难不成是单独行动了吧。”

突然,冉德嘴里塞上了圆球状的物体,随之而来的是散发着芳香的清甜。

莉莉希从她的嘴上含着棒棒糖拿出来,在空中晃了晃。

“如果换作是冉德了话,你也一定会作出同样的事情的。”

莉莉希她那琥珀色的眼睛朝着左上方的冉德看去。

即使冉德不穿军装,1.86米的身高和挺拔的身姿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军人的风范。加上生来就有西欧人皎洁的面孔,更是让女性好感度上升的指标。

“哎!这家伙还真没变啊!”

冉德显得有些无奈。

“你说过卢克斯从小就很强的,恐怕经过这些年的打磨,比你都强大了吧?”

莉莉希微笑着示意冉德下店门口的阶梯。

“真拿他没办法啊。”

冉德,挠挠后脑勺说到。

嘛,所谓挚友就如此不过了。因为了解,完全可以体会对方的心思,没有隔阂,只有礼仪上的距离,不受礼节的过度约束而能找到彼此的共同点,这是人与人之间最亲近的联系纽带。

我走在黑色石板的大街上,街上两旁全是铲起的雪堆。

小孩子在街道两旁的人行道上嬉戏打闹。

按照我现在知道的信息来看。一帮小混混以某种方式盗取了官员的精铁石,逃到这里,要么在黑市上卖掉,如果有点本事了话,就以这块为模板批量生产。只不过人为使用魔法生产的只能是像珍珠一样很小的一颗,不过这样调查起来就方便了。

至于雇主为什么要下“把他们的信息给我就行了”的命令,我至今也没弄懂。

多想无义。

朋友老卡门,给了我大德都的地图。按照我的习惯,黑市的交易常常在城市深巷处几个不起眼的酒吧里,普通人如果贸然进去了,最后恐怕连尸首都找不到。

值得一提的是,这个国家的军队分为赤玄军和青月军,其中青月军主要负责国家内部的治安工作,赤玄军主要对外。争辩哪一方谁强谁弱,一直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。冉德曾经告诉我他一直梦想进入青月军。

在城市里多走走,大致熟悉了这块地区的主要街道,但是并没有找到我想要的酒吧。倒不如吃饭吧,“饿着肚子是打不了胜仗的”老卡门常挂在嘴边的话,不知不觉竟然成为了我的人生信条。

我走进一家餐厅,坐下。

接过服务员小姐的菜单,突然发现对面坐着一个人。出于自我保护意识,左手立马放到了绑在左腿外侧的中直刀。

“反映能力还是出奇的慢。”

话语中流露着戏谑的口气。

“你看来第一次来这里,简直就像刚进中学的小孩子!”

戏谑变为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。

“像你这样的,一出门就会**掉!”

直接就是威胁了吗?

也许是看到我没有反映,对方便把声音提得更高。

“现在,你在我面前已经是死人了,哈哈哈!”

真是糟糕的性格啊,你究竟是有多变态才能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啊!至少在我看来这位脸上泛着迷一样红晕,眼中投来痴汉目光的人类,抱歉,算不上人类啊,是变态啊!从我离开冉德他们不久,就一直跟踪我的变态啊!

对方在短暂的肢体僵硬,和在众人的注视下,缓缓收回那夸张的肢体语言(就像一些故事里,坏蛋在被主角干掉之前,摆出各种用来提前庆祝主角将死这件事的pose。)

终于恢复成人类了啊,你这家伙。

现在,坐在我面前的人类,你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她刚才会作出如此狰狞的表演。

光看外表了话,多少会让人产生**的感觉。白里透着淡紫色的松软波波头,一张明显像是孩子的稚嫩面孔。淡紫色的瞳孔折射出来童贞的目光,完美地掩盖了她今年25岁的事实。

曾经有人当面嘲笑这位的身高,而导致被施以“大笑”的魔咒三天三夜,最终被人打晕才能解开的“自我催眠”的精神魔法。

据说,只有1.5米(不保守估计)。

作为魔法师了话,尤其是精神魔法方面,即使是圣理教会里的人也敬让三分。

在地下赫赫有名的女魔法师——赛丽。

“你怎么会在这?要是找我决斗了话就算了。”

“哼!”少女把头撇到一边。

“我记得这次任务是没有搭档的。”

“哈!”少女双手拍击到圆形木质桌面。让稍微安心一下的客人又紧张起来。

“你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”

“嘛,嘛,以前的事情了,你怎么还放在心上啊。”

“就是因为我要一洗以往耻辱!不然就愧对我魔女的称号了!”

从目前来看你还算不上魔女哦!

“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大德都来干什么。”

少女摆出一副自信的样子,从男人的视角来品味了话,是那种想捏一下脸的萌感。

“难不成,你一直从帝格都跟着我来的?”

“哇!呀呀!不.....是...,才....才.....才没有!”

“所以说老卡门那家伙,连一个小孩都管不了吗?”

“老娘,我,可是淑女!”

“好好,那么淑女小姐,回到刚才的话题,请问你是要来干什么的?”

赛丽重新坐好,十指交叉托着自己的下巴,严肃的表情里藏着一点顽皮。

“你,是不是在找精铁矿?”

讲到“精铁矿”一词时她特地把声音压低。

“如果你不知道线索了话,最好不要去调查。”

“这次很危险!”

“危险?”一词我说的时候也明显压低,用来吓唬她。

“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吗?白痴!”

“我啊,以前一位在我这看病的病人来自这里,他得了一种皮肤病,皮肤上有亮紫色的皮癣。”

“多久的事了?”

赛丽皱了皱眉头。我立即示意请她继续说下去。

“两年前。”

“刚开始,我是束手无策,普通的皮肤病用家里的药就好了。但是,那位病人身上的癣已经长到肉里了,而且十分坚硬。原本不敢相信,但是鉴定结果显示,那些亮紫色的癣正是精铁矿。”

“我尝试了所有的方法都失败了,绝望的我打算将他送进中心医院,希望会有奇迹发生,但他死活不肯,说不愿给我添麻烦就跑掉了。”

“我找了一晚上那位病人,第二天,发现他死掉了。”

“是被枪捅死的。”

赛丽淡淡地说道,语气有些颤抖。脸上浮现出内疚害怕的神情,就像一只无助的松鼠一样。

我则是睁大了眼睛,显得格外惊讶。

这个病人身上显然有许多和我这次任务有关的地方,但还有许多疑点让我不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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